! ]/ }. v2 e% b! E5 T0 p# y$ Q! [ 对刘佑局退出书协的随想(摘自书法艺术网)* f- ]. @; {0 F1 r8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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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卫列
2011年1月1日,羊城晚报报业集团副总经理、广东华人书法院院长、北京师范大学兼职教授刘佑局向中国书协提交了退出中国书协的声明。刘先生的退协声明在网上甫一发布,便遭围观,赞扬者有之,冷嘲热讽者有之,淡然待之也有之。赞扬者认为刘先生不失为一个清醒着,其敢于用自己的行为对体制说“不”,可敬可佩;冷嘲热讽者认为这是刘先生不得意之后的无奈之举,是一种蹩脚的炒作,其行为未免有些可笑;淡然待之认为入会退会都是个人的自由和权利,毋须离题拷问退会的动机,退会实属正常之举。一时间,各种议论沸沸扬扬,让人莫衷一是。一件本属个人私事的退会,经过媒体的渲染,就这样演化成了公共事件,而这一公共事件也必然会引发读者更多的随想。 随想之一:中国书协是否应该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刘先生在呈给中国书协的退出声明中满怀深情的说,自己是一个“会龄几近三十年”的老会员,在中国书协的大家庭里,他曾蒙受了“启功、沈鹏、尉天池、刘艺等老一辈书家的教育和关爱”,书协这个家也曾使他觉得无比的温暖。但现在,刘先生却毅然决然的宣布退出这个“家”了。我不相信此举只是刘先生的一时冲动,我更愿意相信这是刘先生深思熟虑后的不二抉择。那么,是什么让一个“会龄几近三十年”的老会员不再感受到书协像家一样的温暖了呢?又是什么让一个“第四届中国书协创作委员会委员、全国第五届书法篆刻作品展评委”对书协由当初的满怀希望到而今的失望,甚至绝望,以至于最终不得不无奈的退出呢?从刘先生的声明中我们似乎可以探得一些消息,这就是“随着世风日下,书协的学术环境已经变得非常恶劣,这个家事实已经成为尔虞我诈的名利场”。那么,书协的学术环境是否真的如刘先生所言“已经变得非常恶劣”了呢?中国书协在事实上是否真的“已经成为尔虞我诈的名利场”了呢?难道刘先生声明中说的都是空穴来风、子虚乌有?难道刘先生声明中说的这些中国书协都无需反思或根本就不值得其好好反思反思? 随想之二:中国书协应该成为一个怎样的“家”?首先,中国书协应着力服务于广大会员,让协会成为广大会员温馨的家。为此,书协应眼睛向下,而非眼睛朝上;应及时地上情下达,下情上达;对会员的各种诉求应及时回应,而非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其次,中国书协应广开言路,极力倡导批评与自我批评,让协会成为广大会员和谐的家。为此,广大会员应畅所欲言,中国书协应认真倾听;广大会员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中国书协应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在这个大家庭里,可以有鼓励,可以有批评;可以批评别人,可以被别人批评;可以允许激辩,但决不能搞一言堂。最后,中国书协应着力打造廉洁机构,让协会成为广大会员伸张公平正义的家。为此,中国书协在展览评审、吸纳会员、换届选举等诸多方面应遵照艺术至上、学术至上、德能至上,而非名头至上、金钱至上、权力至上的原则,杜绝不正之风,让德艺双馨者名至实归;对展览评审、学术创作、换届选举等诸多领域中出现的代笔、抄袭、权钱交易等不良现象应一查到底,而非姑息迁就;要自觉地接受媒体的监督,而非监督媒体;要虚心的接受媒体的批评,而非老虎头上摸不得;要视媒体为自己的诤友,而非冤家对头。 随想之三:加入或退出协会和会员书艺水平、学术水平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说到底,书法爱好者能够加入协会只是表明了自己多年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协会的承认,表明自己已经获得了书法家的名头,表明自己从此可以以书法家的名头行走天下了。但加入了协会,是否就意味着书艺水平、学术水平高或书艺水平、学术水平能快速提升呢?不加入协会或退会,是否就意味着书艺水平、学术水平不高或书艺水平、学术水平难以提升呢?我看,都未必。体制内固然有高手,但也不乏平庸者;体制外,固然有平庸者,但亦不乏高手。因为,从根本上来说,一个人的书艺水平、学术水平的高低,更多的是与其个人的天赋、后天的修为等诸多因素密切相关,而同他加入或退出协会与否没有直接的、必然的联系。这一点,在“书协的学术环境已经变得非常恶劣,这个家事实已经成为尔虞我诈的名利场”的今天,更是显得尤其明显。再说啦,有些人在加入协会之后,一心想着如何借协会会员的名头,捞取名利。这样,其书艺水平、学术水平在加入协会之后非但不能提升,反而会大大降低。由此看来,把加入或退出协会与否与书艺水平、学术水平的高低或能否提升划等号实在是大谬不然,把一顶协会会员的帽子看得过重对自己的创作自由度的扩展和个人学术修养的提升也未必有什么好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刘先生退出,堪称智者的明智之举。刘先生的退出对协会未必能构成多大的负面影响,但对刘先生自己来说,也许从此就真的可以从容的“游于艺”了。诚如是,其中的意义委实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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